民間傳說—五府千歲與龍喉穴 1 前言 台南縣市的居民,沒有不曾聽聞轟動一時的「龍喉穴」傳說,五十幾年前發生在台南縣麻豆鎮的這個傳奇故事,深深的震撼了當地居民的心思,為平凡無奇的日常生活增添不少樂趣,並且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話題,直到今日仍為台南的鄉親津津樂道;與龍喉穴傳說相互輝映的,即是同樣響徹台南縣市的「五府千歲」傳說,這五位王爺堪稱是當地居民的信仰中心,與居民的生活息息相關。 就麻豆地區而言,龍喉穴的神奇正與五位王爺有很大的關係,而五府千歲本來就與龍喉穴有很深的淵源,兩者是相輔相成的,雙方在各自的傳說中不斷提到對方,因此本文以兩者的傳說做為探討,分別採訪當地居民,將訪問內容製作成錄音帶,再以文字做整理,寫成本報告。2 傳說的整理與記錄 2.1 麻豆:龍喉穴傳說 相傳在台南縣麻豆鎮有一塊風水極佳的寶地,稱作「龍喉穴」,龍喉出泉水,在晚間常可看到有龍的影像浮現在水面。後來大陸方面派至各地巡查風水的風水師,探得此處乃龍穴,日後將威脅朝廷的統治,風水師遂回報朝廷,皇帝知道後驚覺不妙,立刻派人到此破壞風水,他們用許多大杉木和石車將此穴填平,龍穴既破,龍喉一帶的發展也越來越衰敗。 龍喉當地有一間草寮搭建的小廟,內祀五府千歲,某日草寮被大水衝走,裡面的千歲爺也跟著被水流走,其中一尊曾經卡在海埔[1],因此海埔當地也建有千歲廟。被水流走的王爺,一直漂到現在的南鯤鯓,最後南鯤鯓居民收留了王爺,建廟祀奉,香火鼎盛。 其後五府千歲降駕乩童,表示要回居麻豆,並指示需把龍喉穴內的障礙物 酒店工作清除,隨即帶著乩童與信眾到龍喉穴當地準備開挖;但此時龍喉的地理早已被破壞,原本的靈秀的水源地早就乾涸了。 眾人依著乩童的指示往下開挖,竟然挖出很多的大杉木和石車,這些杉木後來就用來建廟,今日廟裡也還可以見到一些當時出土的石車;而隨著杉木與石車的清理,龍喉穴竟然又冒出汩汩的泉水來,傳說這冒出的水可以治療百病,那時把水放澄清之後,竟然也會浮現圖樣,如龍、鳳,或者古早老人騎動物的影像。身邊見聞如鄰居的老阿婆,原本是病到快死、日子剩下不多的人,他的兒孫聽聞龍喉出水治百病的消息,便乞了泉水給阿婆喝,想不到阿婆喝下泉水之後,隔天就恢復元氣,並且活跳跳的在眾人眼前出現;當時龍喉穴的泥土也有治百病的功效,舉凡像皮膚長瘡生粒,潰爛流膿,只要把當時龍喉的泥土抹上,隨後自然會痊癒,親生大哥亦有參與當時的挖掘,不慎把腳弄傷,塗上龍喉泥之後竟然真的就好了,當時龍喉穴的神跡轟動全省,甚至遠到台北都有人慕名來取水。 龍喉穴的廟蓋好之後,麻豆當地居民想要把南鯤鯓的五府千歲金身請回龍喉祀奉,但南鯤鯓當地居民因為龍喉穴挖掘期間的種種神跡,捨不得把王爺送回麻豆,堅決不肯送回王爺,所以現在在麻豆代天府裡的五府千歲金身是後來重新刻的,而到台南要拜五府千歲的信眾們一定都是麻豆和南鯤鯓兩邊拜,因為怕拜了一邊漏一邊,剛好漏掉神明在的那一間。 —蔡足(麻豆,家庭主婦)民國九十二年六月八日 2.2 麻豆:五府千歲傳說 原先最早的五府千歲廟宇並 術後面膜不是在這裡,而是在龍喉附近,龍喉那裡有一個麻豆街,當時很發達,水路可以用帆船通到福州、廈門等地,雖然現在年代久遠,但壩頭的遺跡仍在。 五王在古早時代只有三尊「李、池、吳」而已,朱府與范府是在後來才開始祀奉的。大約在清朝的時候,朝廷有派「占地官」(ciam1 te7 kuann1)四處巡查,占地官發現到一棵「斑芝花」[2](pan1 ci1 hue1)長得像是「樑傘」(nio5 suann3);占地官看了之後認為這裡將來會出真主,便回奏皇帝,當時的皇帝乾隆就下旨命占地官破壞龍穴。於是和地方官商量之後,決定以修橋為名義,行破壞風水之實,暗中用三十六顆石車、代表三十六天罡,和七十二顆大石頭、象徵七十二地煞,與棕簑、大杉,硬塞入龍穴內堵住。 原本龍喉穴會出水,自從地理被敗之後,水就沒再出,雞不啼、狗不吠,當地男性住戶竟然大肚子,居民死的死、逃的逃,麻豆街就一直衰敗下去。 後來王爺覺得這裡地靈已經被敗壞,住不下去了,便向信眾表示想要在某時某日出巡,用牌子將之貼好放水流。牌子流到海埔的時候曾經卡住,但海埔人似乎比較沒有福氣,竟然又把王爺往外出推繼續放水流,王爺最後流到蚵間,蚵間當地居民就把王爺撿起來,蓋草寮祀奉。 當地也是一個地理好穴,但是已經被一個飼牛孩子先得到了,飼牛孩子每逢大雨就躲到該處,雨完全淋不到他,有一天這個孩子回去跟他老爸老母講,說他如果死了的話,就把他葬在那個洞裡,並且用一斗芝麻和一斗豆子一起埋。後來某一天孩子果然死了,他的家人就照他說的方法埋他,可是那年芝麻卻 ARMANI失收;牧童的用意在撒豆成兵,日後才可駐守此地。 孩子公發現王爺來佔領土地,不讓,遂成陰兵與陽兵對戰的局面,雙方打得日倒西山、戰鼓連天,三王爺額頭有被孩子公打到,到現在傷痕都還在;有一日觀音大士剛好經過,發現此地戰鼓連天,佛祖、善財、龍女都有來,便騰雲下凡來講和,王爺與應公終於達成協議,雙方共居在居。 這三位王爺是從麻豆過去的,在那裡起乩發展起來,發展成今日的南鯤鯓。所以當時每逢四月二六,大王生,鯤鯓就無條件讓大王爺回麻豆割香。鯤鯓那三尊開基王身後都有寫「?荳[3]」、「草a頭」、「草a頭?」,現在雖然已經刮掉,但還是看得出痕跡,其後三尊再加兩尊,湊成五王,李池吳朱范就是這樣來的。 民國四十五年,王爺在麻豆關帝廟餉兵時,乩童突然發乩,說他的年道已經到了,要回麻豆了,於是乩童拔腿飛奔,眾人也跟著他跑,途中盡是荒地,野草都比人還高,乩童最後跑到龍喉。 乩童到龍喉之後,點香插地,叫人兵弟子開挖,一掘,便見石車出土,計有石車三十六顆、大石七十二顆、大杉兩三枝、棕簑種種,當初敗地理的東西全部出土,全部出土之後,水突然就嘩的一聲冒出來,水勢非常盛大,原來當初龍穴被堵住,如今清理之後水就再流出來。 這水有千千萬萬的人來取用,當時有小孩子,因故喉嚨不能發聲,他的奶奶下午到龍喉乞水,晚上給小孩子喝、隔天早上遂可以說話。又有喝剩的龍喉水,隔天早上就浮出雙鳳像,也有浮出天虎的像的。連龍喉的土也有用處,像烏腳病的人用龍喉土回去塗,立刻就痊癒。 地方人士感念神明 房地產顯靈,發起建廟,最後成為今天的麻豆代天府。 —施麒麟(麻豆,麻豆代天府祭典組組長)民國九十二年六月十日 2.3南鯤鯓:五府千歲傳說 1662年大陸那邊送王船,王船漂到蚵間地區,當時晚上都聽得見鐘鼓等仙樂大作,並且出現一艘金碧輝煌的大船,等到白天村民到溪口去查探,發現原來根本就沒有什麼大船,只有一艘小小的破爛木舟,舟上有五枝旗號,分別寫著李、池、吳、朱、范五個千歲王爺和一個中軍府,另外還有一大杉木,後來就用這個大杉木刻成了五個王爺的金身,剩下的部分再刻成中軍府。 王爺到了當地曾經遷移了兩次,住了三個居所,第一個居所就是居民在王爺上岸的蚵間蓋的草寮,再來是草寮改建而成的磚屋,但是這個地理被一個和尚破壞,其後因為發大水才把王爺流到現在的?榔山。 王爺當初要建廟的時候有和一牧童爭地鬥法,最後是佛祖出面排解,雙方達成王爺蓋大廟、牧童蓋小廟,信眾則兩間都要拜,王爺牧童共享香火的協議。而在蓋廟的時候,大王爺李府千歲顯神跡,他化身成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,治好了麻豆一戶有錢人家終日躺病床上的小姐,小姐的父親因為感恩而大力捐獻建廟,也因此王爺每年才會有一個月的時間要出巡到麻豆。 後來因為王爺神跡不斷,南鯤鯓五府千歲日盛,附近鄉鎮也陸續爭相請王爺過去,例如台南、鹽水等海口地區。原本請的地方少,時間可以久到一、二個月,後來請的地方多,分到的時間縮短,各地才開始說要自行建廟,像是麻豆的五王廟、海埔的池府千歲廟等。 —黃樹林(北門,南鯤鯓代天府?榔山莊組長)民國 買屋九十二年六月十日 3 傳說的母題分析 3.1龍喉穴的傳說母題 傳說的內容以龍喉穴的神跡為主要敘述重點,龍穴之奇在於其土與水,有治百病的功效,運用少量的土與水就有神奇功效,而龍穴的發現也是歷經千辛萬苦,先被破壞導致衰落、沉寂一段時間,後因五府千歲的神蹟,龍喉又再度被發覺,並且神蹟不斷,地方逐漸興盛起來。 分析以上敘述,發現關於龍喉的母題有:一、原本是很繁榮的地方;二、朝廷的風水師發現繁榮的地方是龍穴,可能會威脅到朝廷的政權;三、風水師回報朝廷,朝廷遂派人破壞地理;四、原本繁榮的地方因為地理遭到破壞而變得衰敗不堪。這四個母題是麻豆當地龍喉穴傳說的主要母題,這四個環節環環相扣,並且合理的解釋了當地的繁榮到落寞,第一個母題是以麻豆的歷史為背景所衍生出的,因為當地在三百年前確實是一個大港,當時台灣河道尚未淤積成今日的模樣,而麻豆當地確實也因為港口的關係,曾經有很好的發展,因此龍喉傳說的第一個母題就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產生了。 第二個母題所反映的,是當地居民對其家園的認同與推崇,居民認為當初的繁榮是因為龍喉穴的風水所致,並且這個風水寶地還將孕育出真命天子,這種無上尊榮的傳說,極易在居民心中取得認同,因此這個與有榮焉的母題就這樣散播在居民心中,也為其後第三個母題埋下前因。 第三個母題正是用來解釋何以當地今日不若大都市的發達,因為有了這個風水被破壞的母題,當地發展不如以往的事實才有合理的解釋,這也可以看出居民此事的惋惜,不時借由傳說來抒發嘆息之聲,第四個母題也是為今日的事實作註解,兼發嘆息 開幕活動與不捨之音;比較令人好奇的是,龍喉傳說伴有出土物件可以作證,也許此事是真,也許是附會恰巧出現當地的古物,又也許一切是人為做手,是人工的傳說;而不管真相如何,因為有了這個傳說,民眾的生活才更有情趣、民間文學的色彩也更豐富。 3.2 五府千歲的傳說母題 麻豆地區認為五府千歲原本是奉祀在龍喉一帶,後來因為大水而離開麻豆,一直流到南鯤鯓,而後便在南鯤鯓住下來,而成為現今香火鼎盛的南鯤鯓;南鯤鯓地區則認為五府千歲原本就是由一艘木舟,自大陸乘載而來,非如麻豆所說的由龍喉流過來。 分析雙方故事的母題,其一是王爺第一次出現的時候顯神蹟;其二是王爺因為水流的關係,在當地改變居所;其三是王爺建廟的時候都有神蹟發生,其四是雙方對於每年王爺到麻豆出巡一事,都有各自的解釋。 每一個地方的神明,都有相關的傳說與之附會,因為要有神蹟的產生,民眾才會崇拜祂,而最常聽聞的就是在神明第一次出現的時候,往往需要隨著神蹟而讓人信服,在這種需要的背景之下,有關五府千歲傳說的第一個母題就順應而生,兩個地區的變體都各自有吸引人的地方,麻豆地區的王爺初顯神蹟是為了替自己找立身之所,祂們化身為老人指示鄉民欲居於此,鄉民們就幫祂們蓋了草寮供養他們[4];南鯤鯓地區的王爺初顯神蹟是在他們到達南鯤鯓之時,祂們讓一艘破船看起來富麗堂皇,並且伴隨著仙樂飄飄登場。 五府千歲傳說的第二個母題很值得一探究竟,麻豆地區的說法是王爺隨著大水的漂流到南鯤鯓定居;而南鯤鯓地區的說法則是王爺由大陸漂至,後來因為大水的衝擊而漂流,在當地移居。這兩個母題反映 房屋買賣出王爺確實有在大水中漂流的史實,雙方居民也據此附會成各自的傳說,表達了各自認為自己的家園才是王爺的發源地,自己的地方才是王爺的歸屬地。 五府千歲傳說的第三個母題,也就是最讓人所津津樂道的部分,一般的神仙類傳說也都會有這個母題,因為這是神仙的威名要讓人信服的必要條件之一,神仙類傳說的發展就是這一個環節最精采。麻豆五府千歲建廟時的神蹟,與龍喉穴的地方傳說相結合,兩者融為麻豆地區最膾炙人口的傳說;南鯤鯓五府千歲的建廟神蹟則依附當地另一座萬善爺廟的傳說,二者爭地鬥法的情節成為扣人心弦的傳說。 最後一個母題則是兩地為了爭奪王爺的宗主權,而各自衍生的一套說法,因為王爺要到麻豆出巡是一個事實,麻豆地區據此附會成王爺返鄉;南鯤鯓地區就據此反駁為王爺感恩,雙方各據一詞,誰是誰非很難論定;但不管真相如何,兩地的傳說都是很珍貴的民間文學材料。 4 龍喉穴類似的傳說變體 龍喉穴的傳說,早在五十幾年前就存在。台南縣官田鄉,因其位置很靠近麻豆鎮,所以當地也盛傳龍喉穴的傳說,其內容與本文前述並無多大差異,不過當地的說法是王爺起乩要求官田鄉民挖通龍喉,而不是麻豆居民來執行此事,概因地理關係,流傳在當地的傳說、主角自然就變是當地人。對於官田的居民來講,龍喉穴所顯現的最大神蹟就是當今的總統陳水扁,因為阿扁正好是官田鄉的人,在龍喉穴的靈氣重現五十幾年後,剛好印證了龍喉穴孕育真命天子的傳說。[5] 在高雄的鳳山區,也有一個附會地理景觀的類似傳說:〈赤山出皇帝〉,當地有一個座赤山,又名龍喉山,旁邊也有一 西服個稱作龍喉穴的龍脈: ‧‧‧相傳,清代朝廷派到地方的官吏,肩負一項使命,明察暗訪各地地理靈穴,如果發現有不利於當朝皇帝的風水,一定要設法破壞,以免危及皇帝的地位。   曹謹知縣得知赤山有此一棵「樹王」之後,認為龍喉穴已破,「樹王」一旦長出第一百根支幹,屆時赤山地區出現一位真命天子,會對皇帝不利。因此,從林園地區找來一位勘輿師,趁著夜晚,偷偷的將一根大支幹鋸斷,並將鋸下來的支幹,派人連夜搬出赤山龍喉山,拿到林園的鳳山丘陵台地予以燒燬後埋入土裡。   第二天,龍喉山「樹王」流出很多血,一條血漬順著山下農田,往林園方向滴在路上。居民大吃一驚,才發現「樹王」被砍了一根支幹,九十九根少了一根,距離一百根支幹,功虧一簣,赤山地區要想出皇帝的願望至此落空。[6]‧‧‧ 這個傳說跟麻豆的龍喉穴傳說有很多類似的部分,相同的母題有:朝廷的風水師發現龍穴,可能會威脅到朝廷的政權;風水師回報朝廷,朝廷遂派人破壞地理。比較兩地的內容,麻豆地區顯得比較精采生動,其情節的鋪敘、敘述的手法、神蹟的比附都比鳳山地區來得細膩,也許是受到轟動一時的麻豆龍喉穴傳說的影響,進而演變而來的傳說;但是,本傳說是由八十二歲的林罕老太太及五十六歲的林戊雄先生口述,其生成年代也許比麻豆的還早,因之誰受誰影響就不得而知了;不可否認的是,麻豆的龍喉穴傳說確實比較動人,就其前後文而言,麻豆傳說的民間文學色彩也比較濃厚。 5 麻豆與南鯤鯓的五府千歲傳說結語 麻豆認為龍喉當地的五府千歲是因為大水而離開麻豆,一直流到南鯤鯓,而後便在南鯤鯓住下來,而逐漸成 會場佈置為現今香火鼎盛的南鯤鯓。南鯤鯓則認為五府是由一艘船乘載而來,非如麻豆所說由龍喉流過來的。 龍喉對麻豆來說是一個相當有傳奇性的地方,其有著真實的地點(龍喉)、出土物(大杉木、石車),以及當地人所述之親身體驗龍喉土所顯現的神蹟,為麻豆龍喉一帶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。 而龍喉與五府千歲的遷移有著顯著的關係,一開始是,大水衝走五府千歲,五府千歲是因為龍喉的地理壞了而離開龍喉,隨水漂流到南鯤鯓而止,到南鯤鯓定居下來,進而在南鯤鯓顯靈,成為現今香火鼎旺的南鯤鯓,這是麻豆方面的說法。另一個說法來自南鯤鯓,南鯤鯓認為五府並非由龍喉來: 一日有一艘船乘載李、池、吳、朱、范五個千歲王爺和一個中軍府,另外還有一大杉木,後來就用這個大杉木刻成了五個王爺的金身,剩下的部分再刻成中軍府。也就是說南鯤鯓的居民認為五府並非由麻豆而來,對於麻豆的說法不屑一顧、嗤之以鼻。 另外有一則南鯤鯓傳說變體,荷據時代,北門鄉人看見海上有一艘燦爛非凡的船,船上不時傳出悠揚音樂。中國人看見後都知道這是神船(此指五府千歲所乘之船),趕快跪下來參拜,而荷蘭人以為是海盜船,就用大砲轟擊這艘船,可是怎麼打都打不沉。直到第二天上午,那些以大砲轟擊神船的荷蘭人都突然七孔流血而死。這顯示出中西方的不同,中國人有信仰觀念,認為這是神蹟,而荷蘭人則無中國神的觀念,故以為海盜;故事最後加以述說荷蘭人殘酷的結局,這樣更突顯出五府千歲的神力,民間傳說完全反映五府千歲在當地居民心中的份量。 .msgcontent .wsharing ul li { text-indent: 0; } 分享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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